“谁不渣？”摁灭烟蒂，秦曳抬脚回去。

裴浔跟在后面，“咱两都不渣啊，好男人就是容易被嚯嚯。”

推开门，话题到此为止。

屋里的人吆喝着开始第二轮游戏。

杜白绵看到徐洛来电后才开始醒神，替陈柚不值，于是气呼呼拿了包包，拽着她，“我们换个地方，这里人渣的味道太浓。”

她仍旧不敢说秦曳，所以是看着裴浔骂的。

裴浔气的要命，但是没辙。

陈柚点头，没太多表情的离开。

两人换了个地方坐，杜白绵才问她，“出国的事你还没说，到底怎么想的？”

“还没想好，”把思绪捋了捋，陈柚道，“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

于是两人又把事情从头到尾梳一遍。

杜白绵也拿不准，“是个好机会，就一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问题？”陈柚问。

“如果你走了，跟曳子那边不好交代，除非——”安静了会，杜白绵难得严肃，“除非你不打算跟他好好过，你是打定主意会离开他的。”

不然的话，有什么比经营小家更重要？

如果能跟他长久发展，事业并非是陈柚的首选。

一切都是迫不得已。

她摇头，“这不算问题。”

杜白绵道，“既然这样，有什么好犹豫？”

陈柚便安静下去。

过了一会，时间太晚，两人也困顿。

走的时候杜白绵一直在玩手机，送陈柚上车时才道，“还有，徐洛的事你也不必多想，我会找裴浔帮你问问清楚的。”

她笑，“没那个必要。”

话虽如此，但杜白绵言出必行，两天后还是给了陈柚答复，“我听说徐洛跟曳子彻底闹掰，她那晚说了狠话，再也不会来找他了。”

看样子两人是针锋相对，谁也没服软。

想必也是，秦曳对她一直纵容，忽然间撂下重话，徐洛面子上肯定下不去。

但是这都跟陈柚无关。

她没跟杜白绵讨论，而是专门给妈妈打去电话，说了下自己事业上的安排。

没说一定会留在国外，只说要出个长差。

彭兰不多想，只叮嘱她照顾好身体。

只要妈妈宽心，陈柚在京州了无牵挂。

找了个时候，她给宁野打电话，说了自己的想法。

宁野毫不意外，笑的从容，“我知道你会想通。”

确实，大部分时候，他总是拿捏她很准，唯独在她面对秦曳时，猜错几次。

出国的事提上日程，要去一个月，手上的事情陈柚需要挨个交代。

公司的人不明情况，以为她只是随行出差，倒是张显旭那边很担心，说好禾刚刚开始运作，没她不行。

陈柚道，“还有秦总，他才是老板。”

出国的事宜早不宜迟，宁野的心思早已经不在国内，很快便安排陈柚订票，周五晚出发。

临行前，陈柚下了一趟楼。

那晚之后跟他几天不见，她能感觉到男人情绪波动。

敲门无人应答，她便自己进去，一眼就看到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玩手机的秦曳。

“曳曳。”喊他的名字，并没刻意装疏远。

陈柚走过去，他却没抬头。

视线垂落时，才看见他在网上看资料，查询的内容是，“心境障碍患者要怎样——”搜索框没显示，陈柚却大致知道他在查什么。

显然，他这些天来心里想的全是徐洛，纵使说不再联系，但还是忍不住关心。

察觉头顶的目光停留很久，秦曳才扣过手机，“来了，怎么没敲门。”

“敲了，你没听到。”陈柚笑，平和的，“我来是跟你打个招呼，近期需要出差，好禾的事暂时杨老板自己管，陶乐晓那边我都安排好了，我在外面也能线上处这些事。”